“‘顶层设计’是战略，‘摸着石头过河’是战术。战略是从时代而来，这个时代要解决这个时代的问题。”在一场小范围的研讨中，科技部副部长李萌分析如何认识“顶层设计”与“摸着石头过河”的辩证关系。
说这番话时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浦东干部学院省部级干部“拓宽国际视野、深化改革开放”专题研讨班（第1期）的学员。今年5月，近20位省部级干部来到上海浦江之畔，进行了为期两周的专题学习研讨。
“针对学员特点，研讨班课程都是‘量身定制’，小组研讨、学员论坛，加上高端讲座和现场教学，希望能充分激荡学员思想，传递改革心声。”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常务副院长冯俊说。
5月14日，已经是研讨班的第三次小组讨论，主题是“如何统筹改革的‘顶层设计’与‘摸着石头过河’”。指导教师提示学员们：“可以围绕上下呼应与最大程度聚合改革正能量等内容展开。”
李萌继续阐发，“‘顶层设计’战略有两个导向，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。既要看到我们的历史任务，也要着眼解决现阶段的问题。”他对前一天中央政治局委员、上海市委书记韩正讲课的内容印象深刻，“战略的选择特别重要，反映的是国家智慧”。另一方面，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彭钊则充分肯定了“摸着石头过河”的积极意义，认为这是富有中国特色、符合中国国情的改革方法。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、统战部部长布小林提出，统筹两者时要加强改革的关联性、系统性和可行性研究，明确改革的优先顺序和重点任务。
如何激发改革进程中中央与地方、政府与社会的积极性和创造性？学员们讨论最为热烈。彭钊认为，不能否认基层在经济体制改革中一系列创新做法为最终的“顶层设计”所作出的贡献，“中国国情千差万别，要根据各地实际出台政策。改革的‘顶层设计’并不只是‘中央设计’和‘领导设计’，也应当是‘地方设计’和‘基层设计’。”民政部副部长窦玉沛也认为，“顶层设计”分为宏观、中观、微观三个层面，“宏观层面已经很明确了，但中观和微观层面上的设计还有些问题，还需要细化。”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常委、政府副主席袁家军从系统理论角度解读了顶层设计的三要素，一是弄清约束边界，二是合理选择拟实现的目标，三是将目标科学分析，分解形成可有效支撑目标实现的一组具体任务。
地方“摸着石头过河”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如何保护？教育部副部长鲁昕谈到高等教育结构调整问题时提到，既需要国家的“顶层设计”和各级政府的共同努力，又需要政府、企业、学校以及全社会的共同参与。北京市政协副主席葛剑平认为，摸着石头过河要有容错机制，要能宽容失败，“‘顶层设计’要发挥首创精神，有容错机制才有创新机制。”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郑惠强体会，“顶层设计”和“摸着石头过河”都要考虑民生问题，包括老百姓的利益和认同度，“不能抛开这些自说自话”。
5月15日，研讨班赴中国（上海）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展现场教学。学员们实地了解了自贸区承担的主要任务和推进情况，就自贸区建设成果考核、负面清单管理体制、加强事中事后监管问题等展开讨论。陕西省委副书记孙清云认为，中央将自贸区建设在上海，赋予其制度创新的使命，本身就是最大的优惠政策。湖北省副省长甘荣坤表示，现在多地准备申报建立自贸区，不能一哄而起，作为内陆地区要积极学习借鉴上海自贸区建设经验做法，依法有序推进可以先行先试的项目。
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协主席齐同生在研讨班结束时写道，改革已进入攻坚期深水区，需要解决的问题格外艰巨。短暂的学习并不意味着结束，而是新的开始，让学习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常态，才是最大的收获和最实的效果。（本报记者曹继军颜维琦本报通讯员龙潭黄益阳）
